字如其人方为美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――读陈国鸿先生的书法作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 文/王涂鸦  2007-10-17

　　以我对国鸿的认知，套在他身上的诸多光环之所以鲜为人知，盖因为与他的性情不无关联。什么性情呢？低调、淡定、不张扬。我甚至想，他书法作品所取得的成绩，亦正是在这样的基调下练就的。老话说，“厚积薄发”，这个“积”就是积淀。有国鸿那样的性情，积淀起来方才易，亦能够厚。
　　中国书法是一门古老而又富有生命力的艺术。生命力既来自于传承，更来自于创新。观国鸿的书法作品，总能够引发人的想象。这个想象的产生，应该是生命力流淌的结果。任何一件艺术作品，如果滞涩而呆板地让人无法产生想象，其艺术功能都应该是大打折扣的。毕竟，艺术是“内心的语言”。西汉文学家杨雄说：“书，心画也。”这话被后世奉为圭臬也就是这个道理。文学是如此，书法亦当如此。
　　国鸿练书，秉持的是一种韧性。他不走旁门另道，不跟风，不追求什么怪僻，很踏实地在自己的园子里耕耘。当然，艺术还需要灵性，思想上的“木讷”是成就不了什么艺术的。还需要“鉴古”，所谓“无古不成今”。有了韧性，又添一点灵气，还善于“鉴古”，园子里必然会绽放出鲜花来，也就会香及墙外。前不久，国鸿的作品在北京的拍卖会上被追高，也算明证。
　　读国鸿的作品，对其笔线之美尤感兴趣。孩提时习字，大人就告知先学会写那个“人”字。一撇一捺，看上去很简单，真要写好了，其实不易。这个撇和捺，就是两道线，是隐含了“藏”与“收”的功底，是“力在其中”的。其实这是基础，一点一画就是基础。我们现在很看薄基础，总喜欢“飞”起来，少了“积”多了“发”，惟恐错过了好时光，什么好时光？成名与鼓起荷包的好时光。这显然是短视，是不能成气候的作为。与此比较，国鸿的长处又让我们看了出来。多年来，他致力于自身修炼，并不在意外面的喧哗甚或聒噪。当然，书法的探求是没有止境的，特别是技术方面的，所以，国鸿的路还很长。
　　陆游教儿子作诗，说“功夫在诗外”。其实书法又何尝不是，功夫应该在“书”外，这个“外”，应该是作品的意境，应该是作者的学养与审美情趣。所以，那句“字如其人方为美”的话也应该是成立的。国鸿是一个善于学习和思考的人，书法中讲究的“雅”与“俗”，其实从中也是可以判定作者是不是善于学习，是不是甘于淡泊，心境清虚甚至情操高低的。虽然艺术作品与人的德性不可能是必然一致的，但就本质而言，书法毕竟是“表情达性”的艺术，要想又好又快地进入到较高的境界，道德情操也是关乎左右的。因此，国鸿作品所表现出来的“雅”，不流俗，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些其中的缘由。
　　书法之美的表现，不外乎“实”与“虚”两个方面，“实”是有形的，“虚”是无形的。两方面的相互作用和依存才能够呈现出书法作品的审美价值来。过去说，“神采为上，形质次之”。其实，任何一方面的偏颇，都有可能出现瑕疵。国鸿有了成绩，我们为之高兴。我倒觉得，这时候的他，看到和听到的，更多的应该是批评的话。人最难以接受的，就是对自己的批评。这一点，当与国鸿共勉。柳公权说“心正则笔正”，只要我们做到了这一点，成绩总会越来越突出的。我相信，国鸿当更甚。